习大大眼中的留学应该是什么样?

     
       12月12日至13日的全国留学工作会议上,习近平作出重要指示,对我国的留学事业取得的成绩给予充分肯定,对做好新形势下留学工作提出要求。这一指示与习近平提出的“十六字留学方针”一脉相承。2013年10月,习近平自上任中共中央总书记以来第一次发表以“留学工作”为主题的演讲。发表在欧美同学会成立100周年庆祝大会上的这次演讲,增补了中共第三代领导核心邓小平扩大派遣留学人员之后延续几十年的中央留学方针,由此传达出中国新任最高领导人的留学观。而刚刚闭幕的全国留学工作会议,是第一次以留学工作为主题的全国性会议,习近平,专门为会议做重要指示,这意味留学服务机构新的工作部署已经展开。
      政治新布局中的留学部分
      中国的政治周期与领导人换届步调一致。2012年秋,中共十八大召开以后,新一届中共中央先打外交战略牌,后谋国内政治经济稳定,各条战线工作紧密细致推进,留学工作也是其中一环。
      习近平首访俄罗斯,延续“盟友”情谊,继而访问“老朋友”非洲三国,二次出访与美国**奥巴马“庄园会晤”,又在“美国后院”拉丁美洲转了一圈。李克强首访南亚,重唱“睦邻友好”,继而出访瑞士、德国,疏通欧洲贸易之路。漂亮的外交弧线上,点缀着新领导人对留学工作的关切,对留学生的关爱。
      2013年6月7日至8日,习近平同美国**奥巴马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安纳伯格庄园举行会晤。没有欢迎仪式,没有21响礼炮,不打领带,两场会晤,一次晚宴,一起散步。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安排,体现出中美关系的重要性。中国有近19万学生在美留学,美国有2万多学生在华留学。人文和地方交流广泛活跃。每天,都有上万人到访对方国家。
      时间往前推早一年,在2012年2月,习近平以国家副主席身份在在华盛顿会见了中国驻美大使馆工作人员及侨学界代表。他在讲到留学生部分时,专门引用了毛泽东“你们就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的名言来鼓励大家,希望今后不管是在美国还是回到中国发展,都不要忘了报效祖国。
      李克强与留学生的故事最有名的是泰国的一场“偶遇”。2013年10月12日,正在泰国访问的李克强在曼谷卧佛寺偶遇广西民族大学赴泰留学生赵婧等6名同学。听闻学生们昨天刚通过泰语考试,李克强很开心,邀请大家合影留念,希望他们用所学为国家服务。女生方圆圆(音)说,“在国外见到我们的领导人很有归属感,很亲切。我现在都想哭了”。
      中共十八大召开前夕,北京市新增张学记、胡鞍钢为北京市出席中共十八大代表候选人初步人选,国家行政学院公共管理教研部教授汪玉凯就注意到两人都具有海外留学归国的经历,实际上,除张学记、胡鞍钢外,在当选中共十八大代表和代表候选人初步人选的学者之中,不乏留学归国经历者。汪玉凯认为,这是一个积极信号,“多名归国留学人才当选党的十八大代表,这是党重视人才、重视知识分子的表现,能够吸引更多的海外优秀人才回国,报效国家”。
      十八大报告作为新一届中共中央的施政总纲领,明确了“开放”的总基调,中国政府以更自信的姿态与世界发生联系。在这样的背景下,留学工作加速前行。十八大召开一年后,习近平借欧美同学会成立100周年庆祝大会时机,集中谈论“留学”话题,演讲全文约4000字。他用大幅章节肯定了留学生对中国近代发展的历史贡献。
      从“统战”到“揽才”
      大约有3000多人现场聆听了习近平在欧美同学会成立100周年庆祝大会上的讲演。欧美同学会副会长王辉耀是听众之一。他受访说,习主席的讲话对欧美同学会做出新的定位,欧美同学会原来是的定位是“桥梁、纽带、留学人员之家”,习主席新要求是“留学报国的人才库、建言献策的智囊团、开展民间外交的生力军”。
      清末乱世中,一批海外留学生组织在了一起,组建了欧美同学会。1913年成立之初,欧美同学会并没有固定的活动场所,后来会员们集资购买了北京南河沿街老喇嘛庙“普胜寺”作为会址,几次重修扩建成了一个现代化的高级俱乐部。
      欧美同学会由外交官顾维钧最早提议组建,据他说,成立之初“丝毫没有政治目的”,但同学会会员都是当时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界精英,没有政治目的却并不讳言政治,爱国思想十分强烈,经常对国是表达自己的态度,其中最有名的两次发声当属1919年的五四运动和1925年的五卅惨案。
      1949年后,欧美同学会的主要任务是争取滞留国外的知识分子回国参加新中国建设。此间欧美同学会将石达子庙的全部房产都租给全国政协创办的“文化俱乐部”,只保留了一间小小的办公室。据说有一次周恩来路过南河沿路口看见“欧美同学会”的牌子,便停车进去了解情况。当他听说同学会一个月的租金只有200元,连开会都没有场所时非常感慨。
      周恩来是有过留学背景的领导人,而且外交工作一直属于他的直接管理范围,在媒体报道中多见他对留学生和留学工作的殷切希望。另一位同样具有留学法国经历的中共领导人邓小平开启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新航程,他也同时是重启留学工作的重要推手。
      邓小平要进行改革开放,决定成千上万地派留学生。他向美国**卡特的特使要求,是否可以派5000名留学生,卡特回答说,你可以派十万人。从此十年间,有九万多人走出国门留学。1987年,邓小平同志为《欧美同学会会刊》题写刊名。
      改革开放的三十年,同样与欧美同学会有着紧密的联系。中共十四大、十五大时期,当时国家政治局一共八个常委,七个是与欧美同学会有密切关系的,比如江泽民、李鹏、刘华清、李岚清等都是欧美同学会会员。
      欧美同学会由中共中央书记处领导,中共中央统战部代管。从管理序列上可以看出该会所承担的“统战”角色。2003年,“欧美同学会”增冠“中国留学人员联谊会”会名。
      在中共最高层新老换届之际,江泽民为欧美同学会题词“学习奋斗、团结奉献”,为新增冠的中国留学人员联谊会亲笔题写新会名。他对欧美同学会的工作提出了明确要求:成为党联系留学人员的“桥梁和纽带”,成为党和政府开展留学人员工作的“助手”,努力成为“留学人员之家”。
      目前欧美同学会在北京及全国二十四个省,都有他们的组织,共有会员三万七千多人。其中,有300多人是国家副部级以上干部。三分之一的中国科学院院士、60-70%的国内各大学校长、90%的各大医院院长及科室主任,都是欧美同学会会员。为人耳熟能详的吴冠中、杨振宁、吴祖强,及年轻一代的李彦宏、张朝阳、杨澜、邓亚萍,以及神六、神七研发小组的每一个成员,都无一例外地隶属于欧美同学会。
      新时期,习近平将欧美同学会的职能做了新的扩充性定位。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人文学院院长刘宏认为,这种新的定位既有历史的深度又对当代政治和未来的发展有具体的表述,有两点感触很深,一是他用相当大的篇幅强调了人才的重要性,二是讲到海外人才可以在民间外交方面扮演重要角色,他谈到很多海外民众是通过类似欧美同学会这样的组织或在海外华人来了解中国,海外华人群体,特别是高端人才,能对海外增加对中国的了解发挥积极作用。
      美国德杰律师事务所执行合伙人陶景洲说:“习总书记提出,海外留学人员要发挥桥梁作用,使外国民众能了解中国,我觉得在这方面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很多时候我们还不能用外国民众懂的语言讲述中国的事情,很多时候感觉还是你说你的,外国人也听不懂,他们说他们的,我们也一知半解。”
      欧美同学会副会长、中国留学人才发展基金会理事长马文普说:“习总书记的讲话是一个历史性的讲话,对欧美同学会100年来的历史作用、历史意义和作出的贡献进行了总结;是一个里程碑式的讲话;是纲领性的讲话,有理念、有政策、有方向、有使命和任务,很全面。”
   “新十六字”留学方针
      习近平在欧美同学会成立100周年庆祝大会上的讲话中,延伸和扩展了延续几十年的中央留学方针。在原来“支持留学、鼓励回国、来去自由”的基础上,增加了“发挥作用”。这反映出国家对留学人员群体的更加重视。在新条件下,留学人员会成为中国人才的重要来源,成为新思想、新文化的重要来源。
    “支持留学、鼓励回国、来去自由”的中央留学方针最早确定于1980年代。1978年6月23日,在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前夕,时任中共中央副主席的邓小平同志在听取教育部关于清华大学工作汇报时,作出了扩大派遣留学生的重要指示。他指出:“我赞成留学生的数量增大,主要搞自然科学”,“要成千成万地派,不是只派十个八个”,“要千方百计加快步伐,路子要越走越宽”,“教育部要有一个专管留学生的班子”。
       教育部在最短的时间内确定了“突出重点、统筹兼顾、保证质量、力争多派”的国家公派出国留学生选派原则,于当年7月11日向中央提出了《关于加大选派留学生的数量的报告》,同时作出了3000人派遣计划。教育部于1979年在全国11家高校建立出国留学人员培训部,负责国家公派出国留学人员的行前外语培训和思想教育工作。
       1978年7月美国卡特**科技顾问弗兰克普雷斯(Dr. Frank Press)向方毅副总理发出邀请,请中国政府派代表团去美商谈中美互派留学生的有关事宜。与美国达成协议后,国家教委陆续与西方十五国先后达成交换留学生协议。
       与西方世界隔绝了30多年之后,1978年12月首批50名赴美留学人员到达华盛顿,进入各高等学校。从1978到1989这十年中,经国家教委派往前述各国的留学生达到96100人,其中公费派出的29990人。大门一开,被接连不断的政治运动和文化大革命中断和抑制了20多年的留学渴望迸发成为中国历史上最大的一次留学潮。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12年底,中国出国留学人数达到264万,留学回国人员达到109万人。
    “支持留学,鼓励回国,来去自由”的十二字出国留学工作方针中,“来去自由”四个字来之不易,在过去三十年间受过质疑。近代以来后进国家向先进国家派遣留学生的根本目的,是希冀他们学成归来,把所学知识和本领奉献给自己的国家。中国的情况亦然。“支持留学,鼓励回国,来去自由”的核心也是鼓励回国工作,以各种不同的方式为祖国服务。
       有一段时间,人们对不少出国留学人员滞留不归反映强烈。不少留学人员自己也说,既然出国深造是国家出钱,理应学成归来,并称这叫“公派意识”。当此之时,担任中共中央总书记不久的江泽民亲切地接见了留学回国人员,他说:“派遣留学生是中国改革开放政策的一部分,中国派遣留学生的政策不变”。在另一次中央会议上,江泽民更明确指出,对那些由于种种原因滞留不归或晚归的留学人员,要采取通情达理、不伤感情、耐心争取的方针。这使“支持留学,鼓励回国,来去自由”的十二字出国留学工作方针得以继续延续。
       特别是随着自费留学的出现和扩大,出国留学就再也不仅仅是由政府教育部门按国家功利目的选择一部分人派遣出国,而是也成为公民受教育权利的一种扩展、提升及自主实现。留学活动逐渐由纯粹的国家功利目的向国家功利和个人功利相结合的逐步转变。
       在“来去自由”成为留学工作普遍共识的新时期,习近平新补充“发挥作用”丰富了中央留学方针的含义,而且在他的演讲中,“发挥作用”有着双重含义,回国工作,热烈欢迎,留在海外,通过“多种形式”为国服务,总之,要“报国有门”。
       未来三十年,中国要建成创新型国家,实现从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的转型,而创新型经济的实现最重要的是依靠人才。人数众多的留学人员,将继续扮演高端引领的重要角色,为改革开放任务发挥支撑作用。
       德国波恩大学国际关系终身讲座教授辜学武注意到,习近平的讲话里面有几个新的提法,让在国外学习工作的人觉得是一个新的机遇。他提到让留在国外的人有报国之门。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出国留学人员达到264万人,留学回国人员达到109万人。也就是说60%的人出去还没有回来,还在海外,但是这些人也想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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